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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午騎著表妹的卡打車到姑姑的店裡,一路上從神岡到大雅,是從小到大來回數百次的路途。今天刻意繞了遠路,享受田園風光外,也順道去看看老房子現在是否依舊。

打從有記憶以來,就以為每個人小時候家裡旁邊都應該有一片田,有會自己種菜的爺爺奶奶;或者是說,全天下的爺爺奶奶都應該會種菜。經過爺爺家對面那片田,想起了小時候跟表妹、堂弟,在田埂裡賽跑、抓蝸牛的日子。記得玩一個遊戲,把石頭丟到田裡,觀察水波漣漪,看誰丟的遠。說時遲那時快,對面的農民總是會用爆走的姿態提醒我們這片田是他的.....現在想起來真的蠻不好意思的。

稻田過條溝,約二十公分吧,便是一戶透天厝的牆壁,也會趴在牆上,踩著大概五、六公分的牆寬,玩類似蜘蛛人的遊戲。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知道絕對摔不死,卻每次的每次都向特勤出任務般慎重。

而別人家的菜園,也是我們探險的基地,越過菜園抵達稻田,每每開發新路線,是玩不膩的遊戲。突然想起一條屢試不爽的死胡同,裡邊有一條狗被綁著,越過牠就能到稻田,究竟成功沒我忘了,但怕狗或許是從那時候就開始了。

這片田其實很有戲,雖然不是我們家的,但在成長的記憶裡從未缺席。冬天會長滿了波斯菊,春秋二作總會有那麼一段日子,是可以聞到濃濃的稻草味,恨不得稻田裡去滾來滾去。颱風來會看到水稻被淹過頭、也會時不時發現福壽螺。仔細想真的是風情萬種吧,如果田是一個人,那必定是個求新求變卻也堅守傳統的人。

記得國高中的時候,念到了麥田捕手,恰巧那時正好田裡正是滿滿的金黃稻草。看完之後,記得在田邊的溝上站了好久好久,吹了好久的風,讓衣服上沾滿了細碎的稻屑。終於才心滿意足的回房間。第二次這麼做的時候,好像是看了牧羊少年奇幻之旅,自以為自己也能變成風吧。到底這片田也幫我度過了很多憤世嫉俗和不明所以的情緒呢!

一直到小一時有陣子上台北住,才發現原來不是處處有田,也不是處處有泥地可踩。才發現原來田園體驗是一種流行的課程,不是本能。現在在景美溪畔走河堤時,總喜歡打赤腳,或許也是一種本能性的鄉愁吧。

今天騎卡打車經過時,格外有感覺。或許是也不常回到這邊了,總覺得連要回憶都有些難度,再過些日子,應該會忘得更徹底了吧!但到底,我是個田邊長大的孩子,這赤腳,會繼續打下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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